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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今年二月時,法國總統薩科奇(Nicolas Sarkozy宣布他拒絕和不承認以色列的人握手,而這些人指的就是回教的領導人們。同一天,他又表示可能會加入美國和加拿大,一同杯葛聯合國即將在南非舉辦的反種族主義會議,因為他不想重蹈2001的覆轍。
  你沒有看錯,美國和加拿大已經杯葛今年聯合國的反種族主義會議。反種族主義的立意不是好的嗎?沒錯,其立意的確是好的,但是在2001年時,第一次在南非舉辦名為「反種族主義、反種族歧視、排外主義之世界會議」The World Conference against Racism, Racial Discrimination, Xenophobia and Related Intolerance),但最後的討論,都繞在以色列是如何的反巴拉斯坦,為了不再發生這種別有居心的會議,美加拒絕參加。
  聯合國這個軟弱無能的組織,在以色列發生神學院槍殺事件後,居然對巴勒斯坦的恐怖行為連一聲譴責都沒有,為什麼?因為要讉責還要會員國表決,而有五十幾席的阿拉伯回家一致反對譴責聲明。對於屠殺的行為無法干涉便罷,連譴責也無,真的太荒謬了!這些藏有石油的國家,就這麼挾持聯合國,並進行否決任何有利於以色列的任何決議。(這和大陸一直扺制台灣差不多,台灣也很可憐,至少以色列還有一些看似的「盟友」。)

然後,薩科奇又承諾五月時,要到以色列去參加六十週年建國大典,並為當時發生的迪莫那(Dimona,在以色列南部的一個城市)自殺炸彈客事件,致上慰問,並聲明他會永遠和以色列站在一起對抗恐怖主義。

一個對以色列這麼友善的法國總統,實在少見,從當年戴高樂(Charles de Gaulle開始,一直到薩科奇前任的總統席拉克(Jacques René Chirac,都是對以色列充滿敵意。

1967年的六日戰爭時,戴高樂對以色列實施禁運政策,並希望以色列會戰敗。他還告訴當時英國首相威爾遜(Harold Wilson):「最終西方回家會感謝我的。」,自此,戴高樂成為西方列強中,唯一和阿拉伯國家政府打交道的國家,這也是法國長期以來的中東政策。

席拉克遵循法國總統一貫的態度,在公開的場合貶低以色列,用以贏得阿拉伯國家的「友誼」,不過從歷史上來看,他們和友邦像海珊、阿拉法特或何梅尼的關係,其實也不怎麼樣~

兩年前,以色列和黎巴嫩開打,席拉克坐在巴黎的一個花園裡,對記者們說:「以色列的攻擊行動,是不適合的。可以問問,他們是不是存心要摧毀黎巴嫩。」三天後,他派Dominique de Villepin(席拉克的門徒)到黎巴嫩的首都貝魯特,以示支持之意。

對於長久以來的不友善,薩科奇的友好顯得特別珍貴,他還宣布自明年秋天開始,每一個法國五年級的學生,都要挑選一位死於納粹集中營的小孩(當年有11,000個法國猶太孩童被屠殺),並瞭解那個孩子的生命故事。

我學生伊利莎白是法國媽媽,於是我們在課上聊到了薩科奇的新政策,她是喜歡薩科奇的,當初法國總統大選時她人在波蘭,還特別到法國駐波蘭的大使館去投票給薩科奇。我問她對薩科奇提出自明年秋天起,五年級的學生都要學習一個猶太法國孩童的生命故事有何看法?

不太意外的,她覺得這實在太「多」了(too much),她認為法國人的確要記取教訓,不要忘記納粹大屠殺,但對一個十一歲來說這太沉重了。換個角度想,就像台灣學校要五年級的學生,學一個當年被屠殺的原住民孩子的故事;又或,要學一個在南京大屠殺時,死於日本人刀下的孩子的故事。

其實,我不知道台灣的父母會有多反彈?但站在歷史的面前,我認為這些都不該被遺忘,因為只有記得,才能記取教訓,才能不重蹈種族屠殺的覆轍。至於對一個十一歲的孩子來說,這會不會太多呢?見人見智,這還要看五年級的孩子要瞭解到什麼樣的程度。我記得小學時,媽媽帶我去看南京大屠殺的紀念展,那裡展出好多殘忍可怕的照片(剛出生的小嬰兒被用長矛刺著舉起來、孕婦被開腸破肚、婦人被迫赤裸下體合照、一整排露出頭等著被活埋的人……),整整一個禮拜,我一想到就害怕,腸胃都絞在一起,痛得不得了。

不過,白熊的看法和我很不一樣,他認為都十一歲了,對歷史事實有瞭解的必要。所以,重點應該在引導的老師,要很清楚地說明我們要記取的是什麼樣的教訓。

做一個失憶的人,日子總是比較容易過,但如同穆勒的名言:「做不滿足的人要比做滿足的豬好;做不滿足蘇格拉底比做滿足的笨蛋好。」你要的是什麼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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